燕人李季好远出，有妻私有通于士，季突至，士在内中，妻患之。其室妇曰："令公子裸而解发直出门，吾属佯不见也。"

　　于是公子从其计，疾走出门。季曰："是何人也？"家室皆曰："无有。"季曰："吾见鬼乎？"妇人曰："然。""为之奈何？"曰："取五牲之矢浴之。"季曰："诺。"乃浴以矢。

　　燕国人李季喜欢远游，有个妻子与男人私通，李季突然回到家，那男人还在家里，（李季的）妻子感到难办。李季的妾说："让（这）男人裸体并披散头发直接出门，我们都假装看不见。"

　　于是那男人依计行事，快速跑出门。李季说："这是什么人啊？"妻妾们都说："没有啊。"李季说："我见鬼了不成？"妻子说："是的。""那怎么办？"（妻子）说："拿五种牲畜的屎来洗澡。"李季说："好。"便用屎洗澡。